写就好了。”
“若是寻常墨汁,哪里会有现在的好事,笑烟别担心了。”薛怀瑞拍了拍他,听着门开了,又压低声音到吴笑烟耳边,“我就是割两刀,皮肉伤而已。”
话说薛怀瑞还是从吴笑烟把博浪轩被克扣后,剩下的份例都从大厨房搬回来,看见了活鸡、活兔、活鱼,活羊,小猪仔等等,才有了那个心思。
他虽然每天都在自己膀子上割上一刀,但用的血大多是鸡和兔其它东西腥膻味太重,一闻就知道不是人血。
吴笑烟瞪了他一眼,见大夫进来了,也便不再多说,站了起来。
这次来的是长孙大夫,老大夫话少,进来默默行个礼,就道:“还请大郎让在下看看伤处。”
薛怀瑞点点头,褪了外袍,将里衣的袖子撸起来了,吴笑烟抬手,为他讲胳膊上的绷带拆解了下来,露出下面长长短短十几道伤口。薛怀瑞虽然没用自己的血,但为了逼真,一刀一刀的割伤可是都不浅。
乾州地处边塞,刀剑之伤,长孙大夫看得多了,但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,自己把自己给割成这样?他还真是头一回看见。
“大郎的伤口,都很干净,这最早的已经结痂了。其余的换上药也无大碍。”长孙大夫笑眯眯的,心里却寻思着,至少从心狠上,这位大郎可是真狠啊。俗话说三岁看老,这孩子长大了可不简单。
包扎好了伤口,长孙大夫又说:“还请大郎伸出手来,让老夫诊脉。”
这下吴笑烟和薛怀瑞心里都咯噔一下,薛怀瑞暗自后悔,今日应该真的挤出些血来的,这一诊脉岂不就是要被看出来了吗?
硬着头皮,薛怀瑞把胳膊伸了过去。长孙大夫诊完左手,又诊右手,继而眉头一皱。
一直紧盯着他的两人,这回不是咯噔了,只觉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。
“果然是有些亏虚,不过大郎年纪小,喝上几剂补血补气的药便好了。”长孙大夫说话的时候,却瞥了一眼吴笑烟,继而笑了笑。
长孙大夫离开径直回了承颐阁老公爷重病这段时间,长孙大夫都是直接住在承颐阁里的。
“大郎如何?”薛慈轩问的时候,面上带着几分怀疑。刚看见薛怀瑞那模样的时候,薛慈轩确实除了感动再无其他,但是稍稍冷静下来,薛慈轩就开始怀疑了。甚至还有那么点不快,毕竟刺血抄经这事,他这个做儿子的没干,但做孙子的却干了。
当然,薛怀瑞对他爷爷都如此孝顺,对他这个爹也只会是加一个更字。
“臂上的伤口无论新旧处理得都是不错的,只是气血毕竟有些亏虚,索性大郎年纪小,精血旺盛,稍微吃上两剂药也就好了。”
长孙大夫早先就不愿意掺和薛怀瑞后院里三位夫人之争,因为医术高超,深得老公爷信任,众人对他的想法就是不能拉拢,也不要得罪。不过,不掺和并不表示长孙大夫就不知道了,后院里的事儿老大夫看得都很明白。
薛怀瑞长子嫡孙的位置虽然没人跟他争夺,但在后院里不一定住得稳,毕竟是个没娘的孩子。
一方面是出于对小男孩的怜悯,另外一方面是看见了这个孩子的狠,长孙大夫固然不想站位,但也不愿意得罪薛怀瑞,所以,老大夫撒了个谎,为薛怀瑞填补上了漏洞。
薛慈轩终于彻彻底底信了,他点点头:“麻烦长孙大夫了。”
长孙大夫忙到不敢,当即便退下了。
大夫一走,薛慈轩想了想,站了起来,一路朝杜夫人的甘棠院去了。
他人还没到,杜夫人这边就已经知道情况了。虽然之前杜夫人自己心里已经有了计较,但终归是心存侥幸的就像之前那许多次那样的侥幸,可是自从薛怀瑞回来后,她的侥幸就再没有一次成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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